【三日鶴】上篇(R18)

有一天三日月意識到自己喜歡鶴丸,笨拙的三日月想給予鶴丸一切他所想要的東西。
篇名等以後補上!希望可以順利><



天空乾淨的沒有一絲烏雲,月亮高掛,銀白的光芒似乎能照耀到任何一個陰暗角落,它悄悄從打開的門縫中進去,撒落一地的銀華。
鶴丸躺在床褥上,喉間發出既抑制又難耐的喘息,手握在自己的跨間動作。他閉著雙眼,呼吸紊亂,銀白的睫毛隨之顫抖。
月光下襯的他動人,有如最高傑作,不可輕易碰觸,就怕因此褻瀆了他。
正是三日月將門拉出一條縫隙。由於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便迅速收回了手,這點細微的聲音並沒有驚動鶴丸,打開的這道縫隙讓畫面落入眼中,很快攫住了三日月的呼吸,一時間他竟移不開視線。
人都是喜愛美麗事物的,即使是身為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都不得不承認,鶴丸的美本身就帶著難以觸及的氣質。彷彿有仙人的高傲,仙鶴的優雅,如雲端上高高俯視地面的天神,掌握眾人的生命──三日月的心臟都要因此被奪去。

「嗯……你……」鶴丸發出了很小的聲音,三日月心頭跳了一下,以為自己被發現。
鶴丸的眉間顯露些許姿態,沉醉在餘裕下的表情性感得驚人。他停下動作,握著的地方一股股射出液體,靜過了幾分鐘後,他擦掉沾了白濁的地方,清理完畢似乎就要休息。

三日月平靜不下來。
月夜仍是寧靜,三日月卻感覺自己似乎聽不見除了鶴丸的喘息以外的聲音,那樣的聲音不斷迴盪在他腦海。心臟正以他不明白的情緒跳動著,令人新鮮而疑惑。


「早啊!三日月。」鶴丸忽然從後方跑來,對三日月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,三日月隨即像嚇了一跳般聳動肩膀。
「喔喔,看來我的驚嚇很成功啊!」鶴丸有些驚奇,同樣也感到困惑,這樣的舉動有這麼輕易令人嚇到嗎?然而他並沒有多想什麼。
「是啊、嚇到了。」
「怎麼了三日月?這可真不像你。」鶴丸一下子噠噠噠跑到他前方,倒退著走路,直盯著他,眼神裡流露出疑惑。
三日月不禁舉袖遮住了半臉,笑道,「沒什麼,走吧,時間有些遲了。」
他們正在往集合處去,只是速度顯然比不上其他刀劍男士,慢悠悠的簡直像要外出散步一樣。到地方時果然只剩下他們兩個還沒到。
主上集合了第一部隊與第二部隊,決定在今日前往新戰場。已經在本丸休息了一段時間後,這個消息顯然相當振奮人心,要是再不動動身體簡直都要生鏽了啊。至少鶴丸可是對此充滿期待。
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、搜尋更多同伴,盡可能的削減敵方戰力,主上派出本丸實力最強大的兩隊,隊長分別由三日月與鶴丸擔任,他們將在不同的戰場行動。
「……那麼,就是這樣。」主上先是朝大家一番吩咐,最後特別對兩個隊長說:「三日月大人,鶴丸大人,拜託您們了,請務必小心。」
「啊,放心地交給我們吧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

彎曲的刀身反著光,刀鋒銳利。
鶴丸揮下手中的刀,血液噴灑在他的臉上,染紅他潔白的衣物。他的眼神銳利,專注力相當集中,敏銳向下一躲,閃過敵方部隊的攻勢,隨即反手斬下敵人頭顱。
面無表情抹去沾上眼皮的色彩,渾身血液好似在沸騰,握刀的手興奮地微微顫抖,他沉浸在亢奮之中,銳利的刀鋒反著光,似乎也渴求著鮮血的滋潤。
刀本就是傷人的刀。
灰白是屬於死亡的顏色,而鮮紅是象徵生命的色彩。斬殺著削弱著眼前的生命,喧嘩的戰場如盛宴一般,紅色越堆越多,漸漸點綴了整個世界,視線裡一大片一大片的紅,聲音全混雜在一起,刀劍鏗鏘的撞擊聲、同伴的大喊、切斷風的流動此刻襲來的敵刀。
他聽得見聲音。
他的手還在揮動,身體還在奔跑,斬落每一個前方的阻礙,開創新的道路出來,奮力殺敵,腦漿沸騰到了極限,一切似乎成了本能動作,緊湊得毫無思考時間。
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,衣服破洞越來越大,沾滿了自己的血以及更多敵人的血。紅白相間的姿態就像是鶴一般,極速中揮舞的衣袖是他振翅的羽翼,充滿了力量,一揮一斬皆是收割,他蓄力,猛力一擊,白髮因為衝力飄飛著,掀翻了一排敵方,淨空出一塊地。
鶴丸卻忽然停下動作,呆站在戰場之中。

「發什麼呆!」江雪一刀斬斷了鶴丸眼前的刀劍,差那麼一點就要毀去他的雙眼。大俱利嘖了一聲,跟燭台切一起撤到他的身邊守著。
「沒事嗎鶴丸?」燭台切擔心地問。
鶴丸摀住自己的眼,他低著頭,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臉。
「……謝了,我沒事。」他的聲音悶悶的,有點古怪,其他人卻看不出差異。
「沒事就好。」依舊是燭台切關心的聲音。
鶴丸一下噗哧笑了出來,所有人都沒搞懂他為什麼而笑,而鶴丸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,他握緊自己的刀,用力到指尖都發白。
「鶴!」
他聽見從遙遠那邊傳來的三日月聲音,於是抬起了頭。
「第一部隊來了?」
「是三日月……」
三日月位在第一線,從老遠他們便看見了他,手起刀落毫不留情,動作乾淨俐落,輕易就能清空戰場。
真不愧是天下五劍之一啊。

三日月趕了過來,「鶴……!」他抱住了鶴丸,將人公主抱一樣地抱起,鶴丸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,呆呆愣愣的鬆了手,差點連自己的本體都掉了,三日月便看見他遮住的左眼如血一樣鮮紅。
「沒事了,我帶你回去。」三日月一點也不在意,有意無意的擋住其他人的視線。
「誒?放、放我下來!三日月!?」
「不行。」三日月將後續交代一番,戰場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,剩餘的交給其他人也不會有問題。
「我可是隊長……你不能……」鶴丸掙扎了一下卻完全沒能掙脫三日月的箝制,他抱住他的力道相當穩固,半點不受影響,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將人帶離,鶴丸於是閉上了眼,懨懨的靠在他懷中,生氣都變得微弱。
充斥鼻腔的鐵鏽味淡了,反而是三日月的味道有股安心的感覺,令他冷靜了下來,鶴丸抓住三日月的衣袖,貪婪的靠在他頸間吸氣,他身體微微顫抖,好似吸染上鴉片,三日月抱穩了點,讓鶴丸的姿勢能更舒服一些。


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皮膚上,發燙的體溫包圍著他,不論是對方抑或是自己的。鶴丸暈乎乎的,就像在感知與現實中隔出一層厚厚的玻璃,三日月說了什麼他其實並未聽清。他看著三日月好看的唇一開一闔,眼底暗沉的像是暴風雨前寧靜的夜晚,無一波瀾,卻像要將人抓入深淵一般。
三日月移動了鶴丸的手放到他硬挺的部位上,這動作驚醒了他,鶴丸忽然聽見他接下來的一句話。
「人類似乎稱其為性慾啊,鶴,感受到了嗎?」
……他可以回答不知道嗎?
「你這個色老頭。」鶴丸義正嚴詞,退後了一些。
「要說原因可是鶴的關係。」
「我?我做了什麼?」鶴丸挑了挑眉,他輕佻地抓起三日月的髮絲,湊近了身體放在鼻下輕嗅,上挑著眼對三日月說:「這樣嗎?」
他的左眼鮮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,有什麼情緒在底下騷動。
三日月愉悅地笑了。
他攬住鶴丸幾乎貼上來的腰,突然的力道讓鶴丸撞上他的胸膛,鶴丸的視線晃了一下,隨後便被三日月捏住了下巴,向上仰起了頭。
「鶴怎麼做我都喜歡。」
三日月笑瞇了眼,就像一輪高掛的金黃彎月,在深藍得接近墨黑的夜色下襯托越是動人。
鶴丸喜歡三日月的雙眼。
美麗的令人想據為己有,收藏在最為寶貴的箱中,不樂意讓人探視。
但是──
「我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關係了?」
「嗯……是這樣呢。那麼就是現在吧。」
「啊!色老頭……嗯……」白皙的頸項就像是在誘使人啃咬,三日月也就順從心意在上面留下了牙印。
因為什麼也不想思考,腦袋痛的就要爆炸了,那麼就這樣發洩一通也好。只要能讓他轉移注意,什麼都可以。
鶴丸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
鶴丸眼裡沁出淚珠,晶瑩的反著光,三日月握住他的腰往上挺入,讓自己侵入的更深。
凌亂的喘息與不堪的呻吟充斥,肉體間的撞擊傳出啪啪聲響。三日月舔去鶴丸的淚,溫柔的吻著他唇瓣,將聲音都含進嘴裡,順著撫摸他的背脊。
「三日月…嗯啊……」三日月頂了他一下,鶴丸才被脅迫得紅著臉說,「宗、宗近……」
「嗯……」
求饒的話也好,受不了的大喊也好,被欲望逼到極點時什麼堅持都消失了,直白地表達他的喜愛與渴求或難受,想被更加粗暴的對待,更激烈一點、更用力一點,就這樣把他揉雜進身體裡吧。
太溫暖的懷抱已經令人不願離開。
什麼時候一旦有了依靠,就會讓人變得脆弱呢。

一番運動過後,三日月從鶴丸體內退出,射進去的白濁隨著他的動作從穴口流出一些。三日月盯著看。
太直白火熱的視線讓鶴丸感到一絲羞赧,紅了臉頰卻惱怒踢他一腳,踹在三日月的胸膛。三日月藉機抓住他的腳踝。
一如既往的白皙,鶴丸不論從頭到腳、到衣裝都是驚人的白,發光體一般,冬季出陣時甚至會與雪景巧妙融合,達到絕妙的隱藏效果。
腳掌柔軟,三日月摩娑著鶴丸腳底,圓潤粉嫩的腳趾敏感得動了動,會癢,相較其他刀劍男士們鶴丸顯然是纖瘦的,比例也就小巧一些。
鶴丸猛地把腳縮回去。
三日月在剛才含住他的腳趾。
「發什麼瘋啊你!」
「哈哈哈,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。」
三日月把鶴丸拉了過來,他發現鶴丸似乎很喜歡這樣的親近,肌膚相親耳鬢廝磨,鶴丸便會露出懶懶而享受的神情。
「鶴,你的眼睛怎麼還是紅色?」
「啊啊,這個啊。」鶴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,突然戳向自己眼睛,三日月嚇了一跳卻來不及阻止。
「別緊張呀,看,是隱形眼鏡喔。」
小小的紅色薄片躺在鶴丸指尖,什麼時候戴上去的完全沒人知道。
「上次去萬屋時覺得有趣就買回來了,嚇到了嗎?」
「那還真是特別。」三日月只看了一下鏡片,便仔細觀察起鶴丸的雙眼,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異狀,仍是滿月一樣的光華。
「真美啊三日月。」看著鶴丸的同時,鶴丸也看著他。
「嗯?」
鶴丸撥開三日月的頭髮,在他眼皮輕輕吻了一下。
「真想要呢──」
「那鶴就拿走吧。」三日月順從的閉著眼,說著玩笑一樣的話。
「我會當真啊。」
「本來也不是在說假話。」

……


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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