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尊多】頭髮

有點病有點甜有點怪的情侶放閃中,一場由頭髮引發的血案(???),大致是這樣的故事。



某天草薙忽然注意到一件事。
「十束你的頭髮長了喔。」他含著菸說。
啊。
像是被說了才知道,十束伸手去摸,他平常確實對此不太在意。
「真的呢,好像到肩膀了。」
「找個時間去剪一下吧?」
初中生留這樣的長度,還沒被學校教官抓到簡直奇蹟。草薙一邊建議,一邊為十束的好運感到神奇。這傢伙的運氣總是用在奇怪的地方。
就像上次十束不小心踢飛一個空罐子差點跌倒,也害得一個陌生人跌倒,才知道原來是個小偷而後面的人正在追捕他,立了大功。
十束不知道草薙想了什麼,只搔了搔頭說:「我沒有錢呢,乾脆草薙哥幫我剪吧?」
草薙挑眉。
「如果你對我這麼有信心的話也可以。」
上一次周防也是頭髮太長,結果被看不下去的草薙抓去剪了。
「就算被剪成狗啃的頭我也不會怪草薙哥的哦。」
「……你這傢伙在暗示什麼嗎?」
「草薙哥想太多了。」
十束笑咪咪的。

即使這麼說了,草薙也只是開開玩笑罷了,可沒想過真的要幫他剪。他最後拿了一筆錢說是先借給十束,什麼時候還都可以,這是屬於草薙沒有明說的貼心。沒有期限幾乎等同於不用還了,反正十束也總在他的店裡幫忙。
草薙又說了些該注意的地方,這麼苦心叮嚀結果卻換來十束笑咪咪的一句:「草薙哥好像媽媽啊。」
理所當然被草薙冷靜的反駁了。
「你這傢伙腦袋裝的都什麼啊?亂七八糟。」
「嘿嘿,裝了草薙哥滿滿的母愛啊,最愛草薙媽媽了!」
「十束!」
草薙對於十束的笑鬧很頭痛,幾乎無可奈何。

在去理髮之前,十束便簡單的綁了馬尾,整個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,有些俐落感,很精明的樣子。
周防無聊的盯著十束的新造型,一直盯著久到十束疑惑的歪頭對他笑,周防才移開視線。
他確定了。
果然笑起來還是那副傻傻的樣子。

去學校的時候,十束的小馬尾反而引起了女同學們的注意。
「哇啊啊好可愛!」
「十束同學好適合啊!」
七嘴八舌的說著大致這樣的內容。十束被女孩們簇擁著,搔了搔臉頰,倒是有點不太好意思。
「這是暫時的而已,今天放學就會去剪了哦。」
哇啊這樣太可惜了吧……!
結果傳來這樣的聲音。然後莫名其妙的形成一種奇怪的場面,現場暴動中。
「這個應該會很適合十束同學喔!」
真的莫名其妙。

十束苦惱的看著被硬塞過來的女校服,雖然好像很有趣的樣子,終究會感覺有點不太對勁。結果他還是在男廁換了衣服,換完後卻火速逃離現場。
羞恥感這時候才冒出頭,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去哪,便去了平日常去的天台。
一上去果然看到周防又躺在那裡睡覺,周遭倒著一瓶被喝完的草莓牛奶鋁箔包。

「king、king。」
十束推著周防身體,讓人想不醒都難。
「你──」
周防的怒氣尚未完全爆發,一切話語便停止在睜開眼睛之後。
什麼叫做衝擊,這就叫衝擊。
周防先是無言片刻。
「你怎麼穿成這樣?」
「嘛,是有點複雜的原因呢。」
十束蹲在周防旁邊,短裙遮不住的春光乍洩。
四角褲已經換掉了啊。
周防不知該作何感想,其實他也幾乎什麼都沒想。
白色襯衫很合身的貼在十束身上,隱約能看見肉色,若隱若現,小腿上還裹著黑腿襪。或許這身裝扮穿在其他男性會顯得怪異,卻因為十束本身體格不甚壯實,甚至可說是纖瘦,反倒很適合。
周防不知不覺皺起眉頭。

十束就像知道他在生氣什麼,自己解釋起來:
「一換完衣服我就跑過來了,果然穿成這樣還是很不好意思啊。」十束下巴抵著膝蓋,笑著看向周防的模樣倒是看不出不好意思。
下一刻,他幾乎整個人攀上周防躺著的身體,雙手觸上周防的胸膛,由上而下的俯視著他。
那樣的笑容或許稱得上誘惑。
周防自然不會客氣,他摸上十束的腰部,從襯衫底部鑽進去,皮膚的觸感細膩得像女人一樣。
十束的身體正因為他的觸摸而輕微顫抖著。有點癢、也有點異樣感,難以形容,融合一起身體反應便只剩下顫抖。
十束彎下身主動吻上周防,周防的另一手於是壓住十束的腦袋,加深了這個吻。
在身體游移的手替十束帶來快感,細緻的手感則令周防捨不得放開。
就是個兩人都很享受的狀態。
因為沒有不繼續的理由,所以周防的手一直往下到裙子裡,隔著一層裏褲包覆住十束的弱點。
「唔、king……!」
臉爆紅的模樣很是色情。
想喊停手而掙扎著要擺脫他的吻,十束向上逃離,頸脖令周防想咬一口。
他也真的這麼做了。

「king輕點,會痛……」十束的抱怨卻有點像在撒嬌。
綁著馬尾的髮飾在這些動作間不經意被周防弄掉了,髮絲因此垂落,周防扯住它。粗魯的動作帶來疼痛,十束愣了一下,卻露出有點傻的笑容,殊不知那其實叫做幸福。戀愛的人總是傻。
「溫柔點啊,king。」
「我是屬於你的哦。」
他這麼說著。
周防嘴角於是淡淡的勾起弧度。
他贊同。

周防於是又啃上十束的嘴,要將這屬於自己的所有物拆吃入腹,十束是順從的。
他們的位置反轉了,周防壓在十束身上,十束的雙手便勾住周防的脖子。
在這溫柔得要融化了的吻裡沉淪著。
愛著你喔。
我是你的。
十束無聲地傳遞著這樣的話語,周防就像被十束精緻織起的網給捕捉住。
困住自由,卻甘之如飴。

──溺死也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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